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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音乐讲述丝路传奇

编辑:杨维易2017-03-24 08:03内容来源:深圳晚报

新闻提要

正如时下火热的《丝绸之路》一书作者彼得·弗兰科潘所认为的那样,区域化的接触,甚至全球化都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物,区别只在于开放、交流和相互影响的速度和程度有了今非昔比的演进。

纵览全球各地的音乐,我们会发现对于部分地区音乐的轮廓似乎了然于心,但对于有的地区音乐样貌,我们却有些模糊:有关欧美、东亚音乐,多少都有熟悉的种类,前者有西方艺术音乐或欧洲民间舞蹈,比如当下总能看到的爱尔兰节奏有力的踢踏舞、西班牙激情澎湃的弗拉门戈;后者有日韩流行音乐或日韩电视剧中偶尔穿插的片段,如象征日本符号那肃穆庄严的雅乐或韩国抑扬顿挫的说唱艺术形式“板索里”。

对于南亚的印度、东南亚的音乐,我们可能在偶尔观看宝莱坞电影时看到那载歌载舞的印度电影音乐,或是在泰国、柬埔寨旅游的饭馆、游客表演场所中有过短暂的歌舞表演体验;北非和撒哈拉以南的音乐,哦,也许能想到肚皮舞和时下流行在古镇商业街头的非洲鼓(即使那敲打的并非是非洲节奏或音乐);但是转到中亚、西亚,大概能说得上土耳其托钵僧旋转舞的都已经少之又少了。

简而言之,如果必须有一个很粗略的结论,不妨试一试对所牵涉区域特色的概括(依然建立在各国音乐具有差异性的前提条件下):东亚的音乐注重横向的旋律线条起伏;欧美的音乐常追求纵向的立体音响结构;东南亚音乐则表现为对一种“锣群文化”的偏好,由金属制旋律打击乐器合奏构成音乐主体(印度尼西亚的加美兰乐队虽未进入民众视野,但已逐渐加入专业音乐院校课程);中亚地区因地理环境的变化,而形成古典套曲(似新疆木卡姆音乐)和史诗吟唱(游牧文明)的音乐传统共存;南亚音乐崇尚一种与主要旋律即时呼应的共鸣弦声响,在复杂调式体系规则内(拉格与塔拉)实现的即兴,这一思维同西亚和北非有一脉相承的思路,但是在具体音高调式、旋律走向的操作层面会有地区的偏好(如微分音,也就是夹在钢琴琴键缝之间的音);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则是由节奏为王的鼓乐所主导。

此次首届“一带一路”音乐季中涉及了数十个国家,除了经典的古典音乐名团名作之外,还有不少凸显音乐季主题的亮点:有的作品关乎乐器,如印度的西塔尔琴;有的关乎题材,如俄罗斯民族乐派和中国当代作曲家的丝路题材创作;有的关乎艺术家,如阿尔巴尼亚指挥、埃及女钢琴家;还有的关乎音乐体裁,如宝莱坞歌舞,可谓在各个层面都严肃考虑了“丝路”元素的渗入。

其实,“丝绸之路”在当今文化上的意义层面来说,并非那么具象,它象征着一条兼容并收的道路。正如刚刚又一次斩获格莱美世界音乐门类大奖的“丝绸之路乐团”专辑一样,其核心人物大提琴艺术家马友友认为,“我们所演奏的音乐并不属于某一种文化,甚至也不限制于丝绸之路沿线地区的文化。合奏团成员所表现出的高超技艺和宽广的包容性将我们紧密联系在一起……”“丝绸之路”是一种包容的精神,是一种乐于开放与交流的信念。

尽管每一种文化都可能存在价值与审美上的异同,每一种文化都有其无法替代的深意,但在全球化的大背景下,超高频率的合作与互动不仅需要我们保留各自文化的独立性与完整性,同样也需要我们通过对话连接彼此,才能最终谱写出我们这个时代的精神面貌。(本报特约撰稿 张玉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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