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杨维易2017-03-24 08:03内容来源:深圳晚报
正如时下火热的《丝绸之路》一书作者彼得·弗兰科潘所认为的那样,区域化的接触,甚至全球化都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物,区别只在于开放、交流和相互影响的速度和程度有了今非昔比的演进。
优人神鼓剧照。
二胡演奏家宋飞。
当我们提到“丝绸之路”,似乎有几个词会情不自禁地浮现脑海——“丝绸”二字自然是不可少的,然后还会有“马可波罗”和“沙漠”;同时,脑海中还会抑制不住地浮现出一幅经典情景——烈日下一望无际的沙漠,一个驮着货物的商队缓慢前行,伴随着一阵阵的铃声。然而真实的情况是,无论是古代的陆上丝绸之路,还是海上丝绸之路,抑或是今天我们所提及的“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这一路上的途径地区和国家都呈现着各种不同的地貌,有高原有戈壁有绿洲有平原有盆地,那就更不用说它们各自缤纷的文化色彩,涉及东亚、南亚、东南亚、中亚、西亚、北非、撒哈拉沙漠以南和欧洲部分,几乎涵盖了世界上绝大多数的文明与民族。
壹
回望历史,如果要说辉煌,大唐帝国是当仁不让的朝代,彼时的长安街头充斥着各色人种,耳畔回荡的是各种语言。在不同人群的密切交往之下,实物、生产方式、宗教、文化、艺术都从印度、波斯所象征的“西方”纷至沓来。所以我们可以在当时的宫廷音乐中看到来自印度、乌兹别克斯坦和喀什等地的官方音乐标配(天竺乐、龟兹乐、安国乐、康国乐等多部伎乐),真正意义上体现了一种多元且自信的盛况。
想必这条丝绸古道上的歌舞伎乐,一定对当时的中原音乐带来重要冲击与影响,只是我们今天无福消受那令人艳羡的古代音响,文字的记录只留下了难以验证的想象。但是这个时期还是为我们留存下了一些至今沿用的“精神财富”。如果要说今天象征着华夏精神的琵琶、唢呐、扬琴、胡琴是由外传入的“西方乐器”,恐怕很多人会有些迟疑,正如我们从未思考过此刻正享用着黄瓜、核桃、胡椒、菠菜等食物也同样是舶来品。然而这些乐器恰恰是那时从西域进入的“胡乐”,并随后于漫长的历史长河中逐渐本土化,充分渗透了汉族的精神与喜好,塑造成为富有中国趣味的民族乐器。
所以,过去并不如我们想象得那样封闭与隔绝,恰恰相反,我们很多时候都从各方面接受了外界的作用。正如时下火热的《丝绸之路》一书作者彼得·弗兰科潘所认为的那样,区域化的接触,甚至全球化都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物,区别只在于开放、交流和相互影响的速度和程度有了今非昔比的演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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